将无

究极杂食 很长情 一般不退坑 间歇性更新 文风多变 逻辑废柴 坑品一般

“酸涩”

•第二人称 ooc我的锅 爱大家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工藤新一是个怎样的人呢?

  如果说,夏天是燥热的温度、喧闹的蝉鸣、叮铃的碎冰和汗涔涔的短衫,那么工藤新一就是绿荫如盖的树下跳跃着光斑的青草地,带着点日晒的暖意,又有着温和的清爽,总之,是个让人感觉很矛盾的存在。

  对你而言。

  工藤其实不算是体贴的人,他能敏锐地说出种种破绽,让人无所遁形,也毫不顾忌别人的意愿而一心埋首自己的推理,好似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符合逻辑的真相。但又是因为他这样的宛如天赐的能力,让他成为一个看上去“心细如发”的人,不自觉地就会意识到别人的改变与选择,避免了不少麻烦。

  或者说,对于有秘密的人来说,这样本身就是一种麻烦。

  幸好的是,工藤对于感情一事非常迟钝,也许是看破了却不说破,总之你的那点小心思从来不在他在意的范围内。

  而你有点在意他。

  你会借着和后桌探讨题目的机会,偷偷地看他,看他身体后仰双臂枕在脑后,百无聊赖地看着桌上摊开的作业簿,就好像这些题目简单得不值一提,看着他和毛利拌嘴,宛如证明自己般拿起笔三下五除二地解开题目,洋洋得意。

  你忍不住咬了下唇,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,摸着自己齐肩的短发,有点羡慕毛利那柔顺而乌亮的飘逸长发,连松堆的刘海都显得自然而美丽。心中有点酸涩,有些丧气。

  毕竟是青梅竹马啊,有着别人不可及的起点。

  少男少女情谊热烈得宛如夏日炎炎。

  身边有不少朋友在暧昧丛生的边缘来回试探,带着羞涩和些许心满意足的笑容,说起这些事情来,将你也感染得脸红心跳。

  真好啊。你心想。

  你也想要有这样的勇气。

  可是他实在是过于遥不可及。

  高中生侦探的名号逐渐打响,电视、报纸宣扬着他的事迹,还有不少杂志都刊登着采访,越来越多的人在造神并且想挖掘他的过去。

  你小心翼翼地将报纸上自信昂扬的他的照片裁剪下来,粘贴在手账本里,用粉色的笔细致地装点着花纹。

  这是你能做的最大胆的事情。

  你从来不敢将本子带到学校里去,生怕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,却又将它放在卧室的桌上,隐隐期待着哪天会有朋友来你家拜访时越界地打开,让一切都公之于众。

  很矛盾。很纠结。带着点点酸涩。

  这种类似于恋爱笔记一样的东西曾在你们班级很流行,你也见过大胆的女孩指着页面上的某一段和朋友吐槽说“当初我是不是眼瞎”,以及你那擅长陷入爱河的朋友已经将厚厚一本撕得只剩薄薄几页了。

  男生们总是好奇,也会磨着她们,或是开着玩笑地说要看看,问是不是有着和“帝丹公主”一样的排名表。

  但工藤却显得兴致缺缺,拿着报纸寻找着一切可以打发时间的案件,被人打断也不恼,只是颇为无语地说着“我怎么知道啊”。

  唯有足球会让他那浓郁的少年意气挥发出来,和破案时不同,他在球场上的得意从来不会故作矜持,打得酣畅淋漓。

  汗水浸湿后背,用球衣的下摆擦去脸上的汗,刘海也软软的贴在额头,越久越幸福,眼睛亮亮的,会在大家振臂高呼时挥手致意,也会在结束后拨开人群和毛利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。

  你手里拿着水,犹豫着送不出去。

  毛利准备得很妥当,矿泉水、巧克力、毛巾,甚至还有创可贴。

  你的心意对他来说可有可无。

  你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。

  虽然想下定决心放弃,但你实在抵挡不住那湛蓝色的眼睛。

  尤其是他在茫茫人海中看向你,笑着说:“是给我的吗?谢谢。”

  “嗯…嗯!”你慌忙将手里的水递给他,不知道说些什么,竟然下意识地跑掉了!

  这太糟糕了。你蹲在墙角双手捂着自己泛热的脸颊。

  你甚至没有和他好好说上一句话。

  “还是放弃吧。”你喃喃自语,说服自己似的:“连告白都没勇气不是吗?”

  所以你尽量不去关注他了。

  连在班级里穿梭着收东西都不愿意从他那一排过了。

  以前你会装作不经意地从他身旁走过,眼神在他脸上一掠而过,捕捉新的记忆碎片好好珍藏。

  但当你决定不去在意时,你们的交集反而变多了。

  “这是你的。”你将要发放的资料发在他桌上,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。

  他说着“谢谢”,在第一页上签上自己的名字,然后又抬头看你:“怎么了?”

  你才发现自己竟有些发愣,忙摇头,小小声地说着:“没有。”

  没有什么呢?你也不知道。

  他也没有问。

  你在教室里兜了一圈,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,有些懊恼地将头磕在桌面上。

  没办法啊,你实在太像个笨蛋了嘛。

  在工藤眼里你一定破绽百出吧?

  所以你当初为什么喜欢他呢?

  好像因为那是个春天吧。

  春日的阳光总是温和的,温度也适宜,可以穿着短袖搭配喜欢的长裙,再将还没剪短的头发松松地编着,手指在发间穿梭梳拢着三千烦恼丝。

  吃上热气腾腾的早餐,去书店做兼职。

  你去的是个二手书铺,漂浮着沉淀着时光的气息,泛黄的纸张带着一丝潮霉,开着的门扉照进聊胜于无的天光。而他就这样顺着光的方向走进来。

  “请问有这些书吗?”他将纸条递给你,带着不规则的撕痕,上面龙飞凤舞地列着清单,看上去就像矜贵的成功人士的手笔。

  “稍等。”你说着,架着梯子去找,颤巍巍的木梯看得他心惊胆颤。

  他帮你扶着梯子,说: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
  你看了一眼自己碍事的长裙,有些抱歉:“对不起,平时实在是没有人来的。”所以你心存侥幸地穿上了喜欢的衣服,想要心情愉悦地做着喜欢的事情。

  “没事。”工藤新一踩着梯子上去,你隐隐约约听见他嘟囔:“老爸挑的都是什么书啊…”

  原来是替父亲来买书的啊。

  工藤君真是不多见的好孩子。

  你将一本本“上天入地”翻找出来的书码齐,计算着价格,打着友情价的折扣,和他说“有空常来哦”。

  “嗯,一定。”他粲然一笑,漏进这暗淡小屋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,将他的身形虚化出淡淡的光晕,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小尘埃宛如万千星光予他做衬,而你,因为这个笑容怦然心动了。

  后来你没在那家店做兼职,却也不曾忘怀过他的笑容与名字。

  工藤新一。

  你的同班同学,你的近水楼台。

  也许是你看的书多且杂,他在那次之后会来找你探讨一下观后感,让你推荐书目,或者问问你的渠道找的那本旧书有什么眉目。

  但你实在是太害羞了,总是不自觉绷着一张脸,倒让他知情识趣地不再找你。

  后来你的头发被不小心剪坏掉而不得不剪了短发。为此你哭了一个晚上。

  那种感觉就好像埋葬了你们为数不多的过去。

  同学们分分惊奇地打量你,工藤却说“蛮可爱的”,引得大家分分附和。

  你且当他在安慰你。

  因为社团之间交涉的缘故,你也逐渐和毛利兰熟悉起来,偶尔会看见他来找她,而你们只是礼貌地打着招呼。

  “新一其实人很好的。”毛利这么跟你说,试图举出例子论证,但只能说出些家长里短的小细节,有些丧气的强调,“他真的很好。”

  你点点头。

  是啊,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。

  只是不属于你罢了。

  后来他干脆不出现了,天天忙着说要破案,总让你担心着学业怎么办,却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。

  这样也好。不见面的话,或许自己更能自在些吧。

  就是柯南在你面前提起他的频率总让你恍惚间以为他从未远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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